1972年,兴化县农业学大寨工作队,进驻周奋公社时堡二、五两个大队。
进驻的这两个大队,合一个工作队。
工作队人员来自各地。推荐到工作队的,有下乡锻炼的大学毕业生,有县的领导和公社干部,有部门负责人和员工,有从大队抽调上来考察培养为大队支书和大队干部的青年骨干,有下插农村的城镇知识青年,有退伍军人,有党员、共青团员,也有预备入党的积极分子。
由于人员复杂,多是年轻小伙子,生性好动,经常会发生一些打打闹闹的现象。
我记得当地有一生产队会计,他有一把力气,也有不服输的脾气,所以当地人给他起了一个“蛮牛”的诨名。
一天下午,当地干部和工作队队员集中开会,见工作队领导还没到会,大家闲着没事干,起劲动员“蛮牛”与工作队的一位队员干仗。
这位工作队队员,是学过武功的退伍军人,“蛮牛”那是他的对手。
但是“蛮牛”就有一股劲,他就想用自己的一股蛮力,紧紧的抱住对方的腰部不放松,不相信自己不会把对手制服。
那位有武功的退伍军人,也使出真本事,摔“蛮牛”摔了好久,才把他摔倒在地,引起大家伙的齐声喝彩。
这种游戏,终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祸害。
我们工作队内有一队员,是插队知青,他也要模仿“蛮牛”,突乎其然的,在背后抱住一位年轻队员。
这位年轻队员,是从大队抽调上来的,是位年轻党员,准备经过考察锻炼,提拔为本大队的党支部书记。
可是这位培养对象,也很莽撞,只轻轻一摔,就把那个插队知青摔倒了。
开始,大家不以为然,觉得插队知青被摔倒了,头部撞击到地面,没有破皮流血,只是发现有一个小小的肿块,不会有大事发生,他自己也认为没什么大碍,摇摇手对众人说:“没事,没事”。
谁知道过了不久,发觉不对劲了,那个小肿块逐步扩大,整个头部都肿涨了,就象半个蓝球的大帽子,复盖在头部。
这位插队青年,是我的同乡沙沟镇人,母亲守寡把他抚养长大,初中毕业后,下乡插队在周奋公社时堡一大队。
我们在头一年进驻时堡一大队时,发现这位插队知青,是个好苗子,便把他抽调上来,和我们一起到县里受训,一起分到时堡二、五大队来。
我在农业学大寨工作队担任财会工作,经费经过我的手,向县上领取,领取后,发放来自农村队员的工资,并负责报销其医药费。
我们发觉这位插队青年的头部摔伤,从局部的肿胀,引起整个头部的肿涨,诱因是由于局部血液循环不畅,引起头部帽形肿胀的产生。
在这位插队青年头部肿涨时,我们要求他住院就医,不分工他到生产队去。
差不多到工作队撤出时,他的头部才消钟,医药费都是经过我手,替他上报县里报销的。
从时堡二、五大队撤出以后,我们农业学大寨工作队又集中到县里集训,这位插队青年,没有同我们一起受训,周奋公社有兴化拖拉机厂招工指标,把他推荐去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觉得这个顽笑顽不得。那位插队青年摔伤头,引起帽形肿涨,不但影响工作,自己挨痛,公家还得替他报销医药费。
今天回忆50年前的事,主要是提醒少儿和年轻人,摔打顽笑是顽不得的,应该引起大家的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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