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壑9

Dannel

漫长的暑假来临了，家里的秧还有4亩地没有插完，这素芳做地里的活计没头绪，农村里有句话叫忙得凶不中用，好在婆婆是种地的好手，公公偶尔也会来搭把手，所以也没有误下季节。人家地里的秧都已经插完了，一大片地里占有永和家里还是白茫茫的一片，素芳心里着急，学期要结束的时候既然让永和请假回来帮忙，被永和一顿臭骂:“就是地全荒了我也不可能请假的！”。骂虽骂，永和其实心里也火急火燎的，所以一放假永和就帮助家里插秧。

   素凤厂里也放忙假，毕竟厂里的工人都是兼职农民，素凤家里地不多，秧早早插好了。永和的丈母晓得大丫头做事慢，便让素凤去永和家看看，去帮帮忙。素凤好久不见永和，也有点想永和了，便很乐意的答应了。

   这几天气温很高，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，永和和素芳弯着腰站在水田里插秧，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烤着，让人头晕目眩。身下的水被太阳晒得发烫，蒸腾的热气一浪一浪地往人身上涌，汗水就像雨滴一样的往水里滴。素凤有点心疼姐夫，连忙喊了一声“姐夫，你上来吧！我帮你插！”。看见素凤来了素芳赶紧让永和上田埂歇歇，永和放下手上的秧苗，慢吞吞的上田埂了，经过素凤身边时悄悄的说：“你说的啊，你帮我插！”脸上淫笑了一声。素凤笑着推了永和一把，永和站立不稳跌倒在水田里，身上沾满了泥巴，两人大笑起来，素芳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有了素凤的帮忙，永和家的秧很快插完了，晚上素凤假意要回家，永和心里想留，但没有好意思开口，好在素芳看到自己的妹妹今天来帮忙心里过意不去，留素凤玩几天。

孩子们都不在家，都去爷爷家了，这几天家里忙，素芳三顿都没有空做，所以让孩子们上爷爷家去吃，这几天奶奶变着花样的弄好吃的待孩子们，无拘无束的孩子们有点乐不思蜀了，晚上素芳去喊孩子们回家吃晚饭孩子们都不肯。

孩子不在家，家里床宽裕不少，晚上永和一个人睡在东房的床上，姊妹俩叽叽咕咕的在西房的铺上小声的唠着家常，不时传来素凤咯咯的笑声，永和脑子里全是素凤的影子，心里毛闹闹的。夜很深了，姊妹俩聊天的渐渐的声音没了，永和竖起耳朵，仔细的辩听西房的声音，不一会儿永和熟悉的鼾声响起来了，为这素芳打鼾永和不知道骂过素芳几回，在永和看来男人打鼾很正常，这丫头婆娘的竟然也和男人一般大一声小一声的打鼾，挨了永和几次骂，素芳都等永和睡着才敢睡觉。

永和轻轻咳了一声，等了许久西房里还是没有动静，永和悄悄爬下床，蹑手蹑脚的走到西房口，竖起耳朵听了一下，他好像听到除了素芳的鼾声外还有素凤不均匀的呼吸声，他慢慢走进西房，他感觉到小姨子素凤那火辣辣的目光。素凤其实没有睡着，吃晚饭的时候永和在桌子底下悄悄的用脚不知道撩了素凤几回，不是碍于姐姐在素凤早已经是春光灿烂了。素凤和素芳不一样，素凤胆大泼辣，敢作敢为，再说永和不时的撩拨就是永和不上西房找她 她也会主动去永和铺上找永和。

当然永和不敢在家里和素凤亲热，两个人悄悄走进厨房，夏天的夜十分炎热，这厨房里更是热气哄哄的，不过永和和素凤心头的火更热，两个人就着灶台轻车熟驾的亲热起来，兴头之中素凤手舞足蹈不小心将在灶台的水舀子打落在地“哐啷”一声响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刺耳，永和素凤两人吓得抱成一团，良许，永和竖起耳朵听了听，除了两个人不均匀的呼吸声外在也没有其他声音，估计素芳还在梦乡里呢！

第二天，素芳起的比较早，素凤和永和估计夜里累了睡的死死的，素芳到厨房做早饭了，厨房里一股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味道，灶台旁边的地面上有一滩像鼻涕一样的东西，素芳用树枝挑了挑，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，联想到起床时看到素凤脖子上的红印，乱哄哄的头发，以及素凤短裤上的湿斑，她心里一阵阵悲绝和愤懑。一种本能驱使她冲到永和的床前，永和夜里也许是累了，还沉浸在昨晚的温柔乡中，素芳一把抓住永和的头发，嚎啕大哭：“你个畜生，吃屎的家伙”。永和惊醒后吓了一跳，看平时软了吧唧的素芳发起狠来也是挺吓人了。“发什么神经，痴货！”永和扭开素芳抓着头发的手，自顾的穿起衣服来了，素芳还在发劲的骂着“骚货，吃屎的家伙！”永和扬起蒲扇般的巴掌对着素芳嘴巴子扇了一下，顿时素芳的脸上火辣辣的，这一巴掌倒是把素芳的声音控制住了，素芳捂着脸小声的抽泣着，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。素凤也醒了，知道昨晚的事情败露了，脸红通通的，不好意思出来，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，招呼不打一声红着脸低着头，悄悄的走了。

其实素芳也只是怀疑，看见永和发毛，她心里倒是没有了底，哭了几声也没有再闹下去。

永和还躺在床上睡回笼觉，村里通讯员王大毛走到永和家前，看见素芳在厨房做早饭，打了一声招呼“嫂子，在弄早饭啊！”素芳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，没有好意思正面和王大毛说话：“嗯，你怎么早有事吗？”“哥在家吗？中心校通知他去开会了！”素芳对着东房努了努嘴：“在那挺尸呢！”。王大毛心里知道这两口子肯定吵架了，这王大毛和素芳也有些渊源，两个人是小学同学，素芳上了三年级就不上了，后来素芳到乡办厂上班，这王大毛曾经想过素芳的心思，还毛糙了素芳几回，不过素芳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，后来素芳嫁给了永和，这王大毛也就绝了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