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 饼

兴化三水园论坛

月    饼

文/吴文国

        今天就是中秋节了。我同往常一样起早晨练，到安民广场同姐妹们一起在有节奏的音乐声中跳起健身舞。
        仲秋的晨风悠悠扬扬，带着丝丝凉意，心情自然舒畅起来。
        晨练结束后回头路过商业街文化路，因是八月半最后一天，道路两边都是月饼摊头，有广式的，苏式的，有甜的，有咸的，有豆沙的，有蛋黄的，琳琅满目，看着看着想起儿时母亲拜月敬仙场景起来了。
         记得我小时候，母亲难得拜月敬仙，以后才知道母亲不是不想拜月敬仙，而是过去家庭困难条件太差，舍不得买贡品。如特殊情况有家人今年是整岁生日，才破例买一些贡品拜月敬仙。其实我希望母亲每年都拜月敬仙，这样我才能吃上平时吃不到的食物。拜月敬仙有各种水果，每家有些不一样，但其中有一样家家必须有——月饼。
       我吃力地帮忙拿起小圆桌，放在街道边（我家没有院子），母亲摆好盘子，放几样并不新鲜的水果（便宜），前边是香炉左右是烛台，中间放一只大月饼，后面放上三只小碗。母亲叫我点上蜡烛，燃上香磕三个香头，点上黄纸丢在香炉上，黄纸燃烧极快，火星宛如天上的星星一闪一亮，纸灰一跃而起又像人间信使，捎封长方形书信奔向嫦娥转交月神，表示敬意。三只小碗倒一点茶，间隔一会儿要倒三次茶，让月神到我家吃水果、吃月饼喝点茶。我坐旁边一是续茶，二是防止其它小孩像我一样的馋猫偷吃贡品。我有点小气，农村风俗贡品应该让小孩争着拿，我也拿过人家的贡品呀！
        我看着桌子上平时难得一见的食品，尤其是中间那大大的月饼，上面黑色的芝麻，一圈黄色的薄皮部分脱落在盘子和桌子上，还有几颗黑色芝麻掉在淡白色的桌面上。馋涎在口腔里翻滚。母亲说拜月敬仙完毕后才能吃，我不敢违背母亲的话，咽着口水用鼻子嗅一嗅大月饼，只见一股麻油香冲击了我的鼻腔，味蕾神经细胞全面打开，这时并未食用，好像就在嫦娥姐姐身边悠哉悠哉玩耍起来。盘子里的贡品现在不能吃，我忍不住偷偷地抓起掉在桌子上的月饼碎渣放在嘴里，那薄如蝉翼的黄皮入口即化，但那甜甜的余味正好是儿时爱吃糖的感觉，咀嚼到两颗芝麻粒，只听见“咯吱”二声，芝麻香顿时曝发，在口腔里到处旋转，嵌在牙缝里的芝麻粒碰巧掉出来，又碰巧被舌头发现，这粒芝麻就会被舌头隆重地调运至齿间，磕下去，嘴巴里便再度爆开一颗“香弹”。好不容易等到仪式结束，我伸手就要拿起大月饼，这时，母亲轻轻地打了我的小手说道:“用小刀切开分一下，不能全是你一个人吃呀！”。我极不愿意切开，但我留下最大的那块，也是可以一口吞进嘴的，但我舍不得，难得有这美味享受。我要尽可能地延长吃月饼的过程，我一小点一小点地啃，让那种香、那种甜，由舌尖，到口腔，到咽喉，让美味的花朵在嘴巴里次第绽放。月饼咬进嘴巴，随即就有大量的口水将它包围、溶化，那些果仁之类溶化不了的也不舍得咀嚼，含着，用舌头将它们在口腔里向左向右来来回回地搬，直到在嘴里含得没有什么味道时，这才舍得咬开，小心翼翼咀嚼，于是新一轮的香气又如炸弹一样在口腔里爆开，仿佛偷吃上嫦娥姐姐的仙桃那样甜蜜。吃月饼干燥应该喝点水，当时强忍不喝水，生怕喝了水冲淡口中月饼的香甜。晚饭后直到睡觉躺床上，还会恋恋不舍地回味那月饼的香甜。
        现在条件好了，老婆接替我母亲的接力棒，每年都拜月敬仙，贡品逐渐丰富起来。仪式还是一样的，但感觉有点不同，总感觉到母亲的仪式亲切、隆重。我怀念起母爱的伟大，但是已经很难找回儿时刻骨铭心的感觉了。也许是岁数老了和不同年代及条件的缘故吧！
        于是我便加入到买月饼的人群里，买了一盒月饼，今晚重温一下敬月神和吃月饼的感觉。

日月情

东借一点，西边硬凑，缝缝补补，修改成个四不像
。到底是要夸这个人,文才高呢,还是让人怀疑没有真才实学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