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儿媳好女儿“刘二妹”

兴化三水园论坛

好儿媳好女儿“刘二妹”

文/吴文国

        秋天，虽不像百花盛开的春天那样有生气，也不像绿树成荫的夏天那样处处充满生机，但它却以诱人的秋色和金黄的果实吸引着人们，尤其是现在我们兴化地区大闸蟹，蟹黄饱满是全国各地食客们的最爱。
        而我却被同队的舞友介绍，推荐身边中有一位队友，无差别服侍公婆及父母的孝道所吸引和感动，有意前往釆访了解情况。
        我约好主人翁，骑着电动车穿行在中秋微凉的风里，大垛镇至东刘村公路年久失修有些凹凸不平，偶感不适。但公路两边绿树成荫，树影婆娑，淡淡的阳光光影斑驳，从树中投下，给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和光明。
        一会儿到了东刘村部大楼边，只见骑着电动车大约50多岁的中年妇女早已在等候。她中等身材，不胖不瘦，扎着马尾把辫子，黝黑的皮肤，圆圆的脸蛋，有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，微微上扬的眉梢，透露自信和坚定。给人一种老练能干的感觉。
        我说明来意，主人翁热情接待并很快打开话闸子。她叫刘小红，1970年8月4日出生于大垛镇东刘村，兄妹四人，她排行老二，所以村里人称她为“刘二妹”。当时农村家里子女多的，尤其是女孩，家庭地位低只能维持温饱，生活相当艰难。刘小红11岁才上学校只上二年，13岁就辍学回家，当时农村对小孩上学尤其是女孩上学更不重视，认为女孩长大了嫁人不是自家人，还是孩子就帮助父母种田。但她能顶着上半个劳力，小小儿童在田间里摸爬滚打，吃尽了不应该由她们当时年龄承受的疾苦，田里农活样样精通，减轻了家庭负担，为下面弟妹顺利上学作出贡献。
        1990年二十岁的刘小红，已经到豆蔻年华年龄，青春活力，出落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经人介绍刘小红嫁给本村离家几十米远的小伙子刘兴忠，日后能照顾老人方便。当时，刘兴忠母亲已身患胃癌，农村人有封建迷信习惯，用子女结婚喜气来充掉癌症的邪气，叫作“充喜”。刘小红刚结婚就承担起婆婆服侍责任，没天没夜的洗刷婆婆脏衣，三顿有菜有汤的喂食。没有感受到新婚快乐，反而尝尽了人间最难最累的痛苦。刘兴忠紧紧抓住刘小红双手说道:“现在大部分都是婆婆服侍儿媳妇，像你这样对我妈实在难得，我对不起你呀！”，刘小红轻声回答道:“你妈就是我妈，以后日子长着呢！我会一样对待你父母和我父母的”。当时，婆婆检查时已经是晚期，前后只服侍三个月时间就驾鹤西去，小俩口忍着痛苦，为婆婆了理了全部后事，风风光光入土为安。
        人要生存，今后怎么办。刘小红夫妇商量决定借钱搞运输。先从小水泥船开始，帮助小客户运砂石、水泥等建筑材料，以逐步换成铁船和大铁船。当日子稳定和兴旺时，2009年1月老公的父亲也查出胃癌晚期，因晚期无法开刀，需回家中，病人要人服侍。刘小红痛下决心，船上拿钱雇人和老公运输，自己回老家服侍公公。当时，住房条件有限，只有二间，一间堂房间，一间寝室。刘小红和女儿与公公共寝一室尴尬局面，更主要的是刘小红在夜间方便及时处理公公的尿屎。大家知道:服侍病人，一怕时间长打疲劳战，俗话说: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，二怕病人无意识的撒尿拉屎，最是头疼事。
        有一次，夜间北风呼啸，冬先生悄悄来到人间，雪花轻手轻脚飞舞起来，外面冰天雪地。刘小红照例起床查看公公情况，一股臭气真冲刘小红脑门，刘小红知道肯定不知道叫喊了，拉在身上了。刘小红准备掀开被子，帮助公公清洗，这时，公公紧紧抓住被角，不让儿媳妇清洗并说道:“好儿媳，不能这样，我对不起你呀！”，刘小红轻声细语回答:“你儿子为了生活在外面奔跑不在家，我就是你女儿，哪有女儿不能帮助父亲呢？”公公盈泪慢慢松开双手。刘小红喊起女儿帮助打水烧水，拿大桶兑水。先擦清污物，再洗澡换衣，全部换成干净被褥。女儿拿起手电筒跟着妈妈后面照亮路道，一起到河边口，用砖头砸开冰冻清洗衣服，冰冷的河水刺激手指，钻心的疼痛。等全部清洗完毕后，东方已有鱼肚白的曙光了，折腾了一夜，刘小红女儿扶着妈妈上床，刘小红太累了并昏睡过去。
         还有一天夜里，刘小红公公因疼痛，不由自主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，刘小红帮助公公揉肚子，捏肩臂，翻身敲背，公公感到很舒服。哼声不断不能影响儿媳一夜，公公趁儿媳疲惫之时，使出全身力气爬出寝室到平顶小间，好让儿媳休息一会儿。一大早儿媳看不见公公，四处寻找，发现公公在平顶里半盖着被子，双脚留在外面。儿媳问公公:“你怎么一人到这里，如你有三长两短，我怎么向你儿子交待呀！”公公回答说:“我本想不能影响你，让你能多睡一会儿”。刘小红泪流满面抱起公公回自己的寝室。
         有时，天老爷是铁打的心肠，像这么菩萨心肠的好儿媳，始㚵不能感化天老爷，2009年5月还是被阎王老爷连蒙带骗的走了，但刘小红问心无愧对得起公公了。
        屋漏偏逢连夜雨，命运再次向刘小红开起玩笑来。2024年7月初，刘小红88岁的父亲突然由脑梗引起中风，左侧半身瘫痪，在兴化人民医院住院三次。瘫痪病人更难服侍，中风不遂需要二个小时敲背、揉身、捏腿。姐妹三人轮流，已经两个月了，究竟何时康复不得而知，但刘小红表示，父亲在一天我们轮流服侍一天，管他天长地久永不放弃，履行我们子女的责任，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管，就谈不上对社会的大爱了。我连连点头表示赞誉，这是多么高尚品德呀！。
        刘小红不光照顾自己的双方父母，还大爱无疆的照顾老公门头上83岁五保户叔伯叔子。平常隔三差五把一些烧好的菜送去，每逢佳节日送一些礼品看望孤寡老人，问寒问暖拉家常安慰老人，看到大型被褥主动拿回家，洗好叠齐送回。
        我采访结束返回时，在路上遇见熟人，问我:“吴经理，你来做什么的？”我说:“我采访刘小红孝顺双方父母的好人好事，宣传发扬，发扬”。“对，是真实事，个个都像刘小红这样，社会就和睦友好，团结安定了，应该宣传，你也是做个好事呀！”熟人回答道。这时，刘小红的形象在我心中更加高大无比了。
        我写好此稿后深入沉思，有点忧伤起来。我们这一代属于特殊的一代，当时国家只准我们生一胎，强制实施。等到我们老了，孙字辈上面有多少老人需要照顾，他们能照顾过来吗？不愿想象到时无人照顾的窘境，还好，现在国家意识到这一点，可以生二胎或多胎了。